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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绝不会放弃的一块地:虽地广人稀,但却是俄国的强国基石

  俄国的地区差异非常明显:作为其核心的欧洲部分,在1917年十月革命前,至少就已经有一千多年开发历史,人口稠密,经济繁荣。而作为其“东方疆域”的西伯利亚,即便有1300万平方公里的广袤疆域,但却是地广人稀、且开发程度较低的“半处女地”。原因也不难理解,西伯利亚全境都处在中高纬度,气候过于严酷,即便是习惯了东欧寒冷冬季的斯拉夫人,也难以适应西伯利亚的极度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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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国人在16~17世纪之交征服西伯利亚,当时,西伯利亚各族土著加起来只有100多万人。然而,除了部分沙皇特许的军役人员,以及追逐利润的毛皮商人们外,其他大多数俄国人并不愿意移民到西伯利亚。直到1593年,沙皇政府将格里奇城的200多人流放到彼尔姆城,才开“西伯利亚流放”之先河。此后,沙皇政府也只好通过“流放”、“命令”、“挑选”等手段,以国家权力带动移民。

  但俄国的统治者们,却并不愿因此而放弃西伯利亚。17世纪末,沙皇政权每年将6000~9000年流放至西伯利亚。19世纪,俄国在西伯利亚修建了贯通东西的大铁路,加快西伯利亚的开发。日俄战争和国内战争时期,当外部势力对西伯利亚构成严重威胁时,俄国人仍不愿将此地拱手让人。国内战争时期,为了应对日美干涉军的攻势,苏维埃甚至构建了“远东共和国”这一缓冲性质的政府,避免了西伯利亚易手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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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是观之,在俄国历代政权看来,西伯利亚的战略地位还是相当重要的。那么,对于俄国而言,西伯利亚究竟有哪些重要价值呢?

  首先,奠定了俄国近现代版图格局。俄国的领土拓展,具有深刻的历史背景。16世纪中叶,俄国形成中央集权国家,勃兴的地主们迫切需要掠夺新的财富、侵占新的土地。与此同时,雷帝伊凡也希望通过扩张,来转嫁国内矛盾。然而,彼时的俄国,西临波兰立陶宛,南临奥斯曼和波斯,只有东面的西伯利亚可供扩张。并且,西伯利亚丰富的毛皮资源,也可以转化为巨额钱财,满足沙皇和贵族们的奢侈生活。

  通过在西伯利亚的扩张与掠夺,俄国统治集团实力猛增,继而朝工业化的方向挺进。俄罗斯国家的内聚力,也在征服西伯利亚的历史进程中愈发强大。这样到20世纪时期,尽管俄国面临前所未有之大变局,但西伯利亚已经成为俄罗斯的固有领土。俄国的各个阶级,虽然斗争不断,但都不会容忍西伯利亚被他国割走。对此,俄罗斯的政客们就曾指出:“俄罗斯虽大,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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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增强俄罗斯抵御外敌的能力。征服西伯利亚后,俄国版图激增至1700万平方公里。面积的增大,同时往往意味着国家纵深的加大,意味着国家战略回旋能力的加强。因此,当拿破仑的大军兵临莫斯科时,俄国人仍有西伯利亚等地可以固守。当外国干涉军对苏维埃政权进行武装入侵时,苏俄政府也得益于西伯利亚的广袤纵深的保护,而不至于像匈牙利苏维埃、巴伐利亚苏维埃那样崩溃灭亡。

  而到决定俄国命运的卫国战争时期,西伯利亚和中亚等地,也充当了苏联的装备生产大后方。中亚暂且不谈,就以西伯利亚为例。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后,苏联迅速组织起庞大的人力物力,将欧洲地区的工业向东迁移。仅战争开始的头三个月里,苏联就向西伯利亚等地转移了1360个大型工厂,包括钢铁厂、坦克厂、机械厂等。苏德战争趋于白热化后,西伯利亚的工厂向前线输送了大量的装备,最终促使苏军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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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为俄罗斯提供了巨额财富和军备。16世纪的毛皮贸易,帮助俄国人完成了原始积累。而随着科学技术和人类知识体系的发展,西伯利亚的价值越来越为人所知。19~20世纪,西伯利亚发现了储量丰富的煤、铁、油资源。例如俄罗斯最大的油田(秋明油田)、俄罗斯最主要的煤产地(库兹巴斯煤田)。对此,俄国科学家罗蒙诺索夫曾说:“俄罗斯的强大,在于西伯利亚的富饶”。

  1917年十月革命后,西伯利亚又成为苏俄重要的军备生产基地。两个“五年计划”期间,苏联将相当一部分财政用于西伯利亚的建设。卫国战争初期,大量欧洲的军事工业迁移至西伯利亚。这样到50年代以后,西西伯利亚、乌拉尔山脉地区的下塔吉尔、鄂木斯克等城市,已经成为苏俄和苏联“最重要的兵工厂”。大名鼎鼎的T-55、T-62、T-72等军事装备,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在此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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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体来说,在俄国近现代历史中,西伯利亚都是不可或缺的一块土地。正是因为对西伯利亚的控制和占有,俄国才得以在近代列强大博弈中占据一席之地。英国放弃印度后,尚还算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强国;而俄国若放弃了西伯利亚,其处境或许就并不乐观。

  参考资料:《俄国史》、《征服西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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