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敌人面前,进行三线轮换?俄罗斯学者全新解读罗马军团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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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冷研作者团队-亚历山大·日莫季科夫(俄)/吴畋(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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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冷兵器研究所的各位读者,大家好,我是《制胜的科学:拿破仑战争中的俄军战术》作者亚历山大·日莫季科夫,或许你们当中有些人曾读过这本书的中文版。事实上,作为一位战术爱好者,我在学术领域的首次尝试却与拿破仑时代相隔两千年之久:1998年,我在圣彼得堡的中古军事史杂志Para Bellum(这是一个在俄国中不算特别罕见的拉丁词汇,意为“备战”)上发表了《公元前4-2世纪的罗马步兵战术》,尝试从原始资料出发重构罗马步兵——特别是重步兵——的战斗面貌,两年后,由我本人翻译、修订的英文版《战斗中的罗马共和国重步兵(公元前4-2世纪)》刊载在德国的古典学期刊Historia上,也由此引发了更大范围内的讨论,但我至今仍然认为这篇文章的立论基本上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现在,我授权《制胜的科学》译者吴畋将我的这篇试作和一些有趣的后续讨论段落节选后(相关论述里甚至包括至少一本学术专著和一部博士论一部足可论汇总成一套丛书)编译成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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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必须承认,鉴于我们目前所拥有的原始材料十分有限,在研究古罗马步兵战术——特别是著名的三线战斗队形——时,实际上不可能像对待近代战术一样得出令人满意的公认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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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线战斗队形的唯一详细描述出自罗马历史学家提图斯·李维,他的写作时间大约是公元前1世纪末-公元1世纪初,李维将这段描述插入他有关公元前340年拉丁战争的记载当中,大意如下:
罗马步兵分成三条战线,每一条战线中的部队单位被称作中队(李维在这里可能是用后世的编制描写当时的战争,拉丁战争时期的罗马军队组织状况本身就值得长篇大论,这里不再赘述),各个中队列队时留有横向间隔。战斗从由年轻战士组成的第一线开始,它被人称作“青年兵”(hastati),如果战斗失利,他们就会通过第二线留下的间隔逐步后退,第二线战士年龄较大,被称作“壮年兵”(principes),此时,“壮年兵”投入战斗,“青年兵”紧随其后。与此同时,第三线的中年战士,也就是所谓的“后备兵”、“三线兵”或“老兵”(triarii)右膝屈地等待时机,一边用盾牌掩护自己,一边举起长矛。如果战况仍然不利——“轮到第三线上了”已经成为一句形容状况极为艰难的谚语——青年兵和壮年兵就会逐步退到后备兵身后,随后,后备兵挺身站立,迅速收拢队形,消除战线上的间隔,以一道坚固的盾墙攻击敌军。据说这对原本已经充满胜利信心的敌人影响最为剧烈。三条战线的战士都拥有一面椭圆形长盾(scutum)。李维没有提到青年兵和壮年兵使用什么进攻性兵器,只是提到后备兵拥有长矛(hastae)。除此之外,每个青年兵中队里有一部分是掷矛手(leves),他们显然只有长矛没有盾牌,而且既装备了普通长矛(hastae),也有投矛(gaesa)。除了青年兵、壮年兵和后备兵外,还有年轻且缺乏经验的Rorarii 和最不可靠的Accensi,他们跟随后备兵,与后者存在组织上的关联,但目前除去了解到他们战斗力较低外尚不清楚这些人使用什么武器。Rorarii 可能是轻装投射部队,Accensi 则大概属于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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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历史学家波里比阿,为三线战斗队形提供了补充性叙述,他的写作时间是公元前2世纪,并且曾在罗马作为人质生活了很长时间。波里比阿在记述前202年的扎马会战时,也描述了罗马步兵的队形,他同样提到了留有横向间隔的三线队形,并且补充说壮年兵的中队,一般位于青年兵中队之间横向间隔的正后方。然而,他从未直接提及过交战中各条战线的相继轮换。在描述第二线和第三线时,他说它们可以用于从翼侧和后方包抄敌军。波里比阿在描述当代的罗马兵器时,提到青年兵和壮年兵拥有投枪(他称之为ύσσοί),它实际上就是一种著名的罗马特色兵器,拉丁名为pilum(单数形式)、pila(复数形式)。他还表示后备兵用的是普通长矛,三线里的所有士兵都装备宽2.5尺(约75厘米)、高4尺(约120厘米)乃至以上(至多127厘米)的盾牌。此外,根据波里比阿的说法,所有重装步兵都装备能够用于突刺和劈砍的剑、头盔、护腿、长宽均为一指距(张开的大拇指和食指两端间的距离,约20厘米)的方形铜胸甲,而且最富有的人还会身着锁子甲。到了波里比阿所处时代,掷矛手、Rorarii和Accensi已经消失了,但当时又出现了数目众多的轻装步兵(velites),他们装备直径3尺(约90厘米)的圆盾、头盔、剑和投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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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波里比阿还一再强调罗马重步兵主要用剑战斗。有意思的是,为了证明罗马步兵热衷于剑斗,渲染罗马人手中“西班牙剑”(gladius Hispanus)威力之大,许多人还会摘引李维记述第二次马其顿战争的一则史料,“那些(马其顿)人从前只是与希腊人和伊利里亚人战斗,看到的是标枪、箭矢——以及偶尔遭遇的长矛——造成的伤口,当他们看到尸体被(罗马人的)西班牙剑切成许多块,或是把手臂连同肩膀一起砍掉,或是把头和躯干弄到分离,把脖子完全砍断,又或是切开命脉以及其他许多骇人听闻的创伤,就普遍产生了恐惧”。
然而,如果追溯李维前文,就会发现这实际上是一场骑兵前哨战,无论如何都和罗马步兵无关。另一方面,罗马人也的确有战后恶意损毁尸体以恐吓敌人的传统。李维在比较罗马和马其顿士兵时则强调罗马的优势在于长盾和投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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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恺撒、阿庇安、普鲁塔克等人的零星记载也可以提供旁证。
遗憾的是,大多数涉及该议题的历史学家在描述罗马军队状况仅仅停留在简单地复述资料,至多是综合上述作者的信息并加入自己的评论意见,有些人甚至还试图详细描述罗马步兵的组织结构和作战方式,但他们基本都认为罗马步兵既嗜好短兵格斗,又热衷三线轮换。于是,罗马人在进攻时先是朝敌人投掷一两轮标枪,然后用剑战斗,而且在近战中时常轮换战线。几乎所有学者都把它当作一条公理,认为无需加以审视:他们似乎是在假设,正在短兵相接的敌人会被罗马步兵前后战线轮换的奇特景象弄得目瞪口呆,以至于放下手中的刀枪剑戟,根本不会伺机利用轮换期间的巨大空隙和缺口,只是惊讶地看着罗马人展开精巧娴熟的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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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旨在尝试根据现存文献资料进行分析,看看这种观点究竟存在多少合理性。
直到德国著名军事历史学家汉斯·德尔布吕克在他的著作中触及这一问题前,上述战斗方式都被历史学家普遍接受。然而,德尔布吕克拥有独到的分析方法,他从与战斗人员真实能力相关的实战状况基础出发——读者不应当忘记他为了研究马其顿方阵队形曾指挥柏林体操学会成员在操场举着6米多的长枪进行演练——指出用剑战斗的近战过程中不可能有退有进地轮换战线:
“我们必须完全摒弃各个中队以棋盘格般交错队形投入战斗的想法……让一支120人的部队规整地做出这种向后的战术动作不仅很难完成,而且可以说是完全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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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为了让青年兵迅速、有序地退却到壮年兵之后,青年兵各中队的横向间隔就必须相当于一个中队的正面宽度,但以这样的间隔投入肉搏战可以说是尤为危险,因为这会让敌军从翼侧包抄青年兵的中队,导致第一线迅速战败。有人假设青年兵会在投入攻击前拉长队列以消除间隔,而后在退却时收紧队列从壮年兵各中队间隔中通过,这是绝对无法实现的,因为不可能在与敌军直接接触的状况下,完成上述机动。
之所以很难从肉搏战中有序退却,其原因就在于敌军必定会进行干预,敌人一旦注意到当面部队开始后退,就会加紧攻击,争取把退却变为溃败。此外,卷入交战的部队实际上也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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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尔布吕克看来,战斗中其实不会轮换战线。青年兵各个中队之间的横向间隔也不算大,之所以会留着它只是为了方便机动,而且士兵在投入战斗前会自然地稍稍散开,从而填满间隔。所谓的“轮换”,仅仅是壮年兵和后备兵,适时填补青年兵在战斗时难免出现的缺口而已。他十分有道理地指出了,肉搏战和李维笔下的轮换战线方式无法共存,后者很可能只是一种训练手段,也提到波里比阿描述的第二、三线包抄敌军侧后方的机动方式,超出公民兵的能力范畴,因而最早只可能出现在第二次布匿战争后期西庇阿麾下接近职业化的军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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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德尔布吕克设定的战斗方式仍然存在缺陷:壮年兵和后备兵似乎作用太小,自然散开的说法,也和重装步兵在近战时往往尽量寻求左右两侧战友保护(特别是没有盾牌的右侧)的自发倾向相悖。
那么,现在是否存在罗马人轮换战线的可靠记载?传统说法认为,“马略改革”后的罗马重步兵已经不再分为青年兵、壮年兵和后备兵,但共和国晚期的罗马步兵依然习惯性地列成三线投入战斗,而且主要武器装备也没有发生剧烈变化,因而可以假定在战术上依然存在延续性。恺撒就曾经提供过内战时期的两个轮换例证。其一是伊莱尔达战斗,它既包括了战线轮换的要素,也提到了战斗时长:
“第九军团士兵受热情所驱,不假思索前进太多……然而此处空间仅能容许三个大队摆开阵势……士兵们凭借自己的勇气和耐力与敌人(庞培军)进行战斗,身上遭受了各式各样的创伤。敌人的数量还在增加,不断从营地新派出的步兵大队穿过市镇赶来支援,换下前一拨疲惫的士兵。恺撒也不得不这样做,新派步兵大队前去支援,把疲劳的士兵替换下来……经过5个小时的持续战斗,我方士兵在敌众我寡的状况下已经用光了所有标枪(consumptis omnibus telis),他们拔出剑,冲向山上的敌军大队,砍杀了一些敌军,迫使其他人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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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可能像怀疑李维和波利比阿那样,质疑恺撒描述军事时的准确性,这场伊莱尔达会战发生于公元前49年夏季,而罗马人的“小时”与现在略有不同,他们是把每个白昼分成12等份,因此,夏天的“小时”可以长达75分钟,冬天则可能仅有45分钟。也就是说,恺撒与庞培麾下的罗马步兵进行了长达6个小时的投射战斗,在此期间双方不断进行轮换。最终激战到恺撒一方耗尽标枪,只得拔剑冲击为止。
其二是法萨卢斯会战:
“我军信号一发出,士兵们端着投枪(pilis)跑步上前。但他们注意到庞培的士兵没有出来迎战,多亏从前战争中的实际经验,他们同时放慢速度,在半路上停了下来,以免疲惫不堪地跑到敌人跟前。休息片刻后,他们重新冲出去,并扔出投枪,然后如恺撒命令的那样,迅速抽出剑来。庞培的军队也确实没有错过这一时机。他们(用盾牌)格挡开标枪(tela)袭击,维持住队列,抵挡住了(恺撒)军团的攻击,扔出投枪,然后也拔出剑来……就在那时,恺撒命令直至此时还没有任何动作,安守自己阵列的第三线向前推进。这样一来,完好无损的生力军替下了体力不支的士兵,其他人还在从后面攻击,庞培的军队抵挡不住了,全都掉头逃走……庞培的部队一路逃进壁垒,恺撒认为不应该留出喘息之机,就鼓励部下利用命运的恩宠马上进攻,战斗已经一直拖到中午,大家因为酷热,疲惫不堪……壁垒上的那些人再也经受不住我军的大量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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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似乎只用增加投射阶段在整场交战中的比重,就可以得到一个较为合理的战斗模型。由于恺撒的第二份记载,笔者还不能像德尔布吕克那样断言,近战时的轮换完全不可能存在,而且也有人曾举出阿庇安的记载,提到两支经验丰富的部队在高强度近战过后,“像体操竞技一般”各自后退休整的状况,但投射阶段的战线轮换总归是一种合理得多的解释。
笔者的文章发表后,许多人就投射兵器的来源提出了不同意见,不少人认为既然每名重步兵仅仅随身携带两支投枪,那就很难维持长时间的投射交战。关于这一点,萨宾(Sabin)在2000年就已将罗马步兵的战斗与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步兵交战做了类比,斯拉维克(Slavik)则在2015年提出了一种解释,他认为罗马轻装步兵(velites)往往会去承担繁重的投射任务,这些人发挥的作用可能类似19世纪初散兵与纵队战斗模式里的散兵:李维就提到罗马轻步兵每人携带七支四尺长的标枪(iacula),并且曾使用过投掷标枪压制敌军,以掩护军团主力部队接敌的战术。笔者还可以补充一点,尽管波里比阿和普鲁塔克都在著作里提到罗马投枪(pilum)射中目标后就会断裂,后者还将这种特性列为马略的改革成果,但实战中重复利用的战例仍然颇为多见。恺撒提到过比尔及人接住投枪后反过来射向罗马人的战例,李维也记载罗马人在总攻高卢盾阵前,特意打扫战场收集兵器,而后用回收来的投枪击穿高卢盾牌。关于罗马人对收集投射兵器的重视,特别突出的证据是李维对誓言的描述,在坎尼战前不久,罗马士兵首次开始相互发誓——除非拿取或捡拾投射兵器(tela)、打击敌人或拯救战友——决不离开他们在队列中的位置。而且,我们当然也不能排除从营地向前线运输投枪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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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述内容的基础上,笔者在此尝试描绘出罗马共和国时期步兵战斗的图景。毋庸置疑,这样的描述自然不可能包含罗马人和他们的各种对手在战场上的所有不同情况,它只能将最常见的特征结合起来。
通常情况下,重步兵列成三条战线,所有军团彼此左右相邻,罗马“盟邦”的步兵被安排在军团侧翼,轻步兵(不论他们是掷矛手、轻装步兵还是rorarii)散在前方,骑兵位于重步兵两侧,罗马人在右侧,盟军在左侧。关于罗马重步兵中队的队形,我们知之甚少,根据李维和波里比阿的说法,队形既可以形成连绵战线,也可以留出间隔。一般认为中队战斗队形前后纵深为六列,但这仅仅是推测,而且波里比阿也提到过纵深较大的队形。
交战开始后,轻步兵上阵,他们的主要战斗目的在于不让敌军轻步兵迫近,让己方主力部队能够不受干扰地行进、展开。当重步兵接近敌人后,轻步兵就通过重步兵各中队间的空隙退到后方或侧翼。一种看似合理的猜想是,中队在迫近敌军战线时队形纵深较大,会留出相当的横向间隔供己方通行,投入战斗时则向左右展开成较浅的队形,由此将间隔填满。如果罗马军队处于守势,作为第一线重步兵的“青年兵”就会等到敌军迫近后掷出投枪,争取打乱队列或使双方卷入对射,从而消耗体力。如果罗马军队处于攻势,而青年兵的第一轮冲击也无法迫使敌军退却,那么同样可能会出现持续数个小时的对射。
我们不应当将“对射”理解为,双方像两堵靠得很近的墙一样,同时全线“开火”,显然,交战双方通常会隔开一定距离,以至于许多投枪无法飞入敌方队形当中,只能落在中间区域。在投射战斗过程中,双方时而接近、时而疏远,拥有“火力”优势的一方可以压迫对方逐步后退。也就是说,罗马人可能会以个体或集群的方式跑步迫近敌军掷出投枪,然后再退到较为安全的地带。这样的“对射”或许一直持续到其中一方在压力下开始全面退却为止,当然也可能会出现相反的情形:用尽投射武器的一方拔剑投入近战。
在交战过程中,罗马人可以实施战线轮换,用生力军替代疲倦的士兵,按照李维的说法,青年兵届时将退到壮年兵之后。他们在那里重新列队、休整、装备新的投枪。如果有必要的话,休整完毕的青年兵可以继续向前投入战斗。我们当然不应当将“轮换”视为秩序极好的团体操表演,李维指出,轮换乃是逐步进行,它耗时长久,也可能出现局部混乱,若是后方战线行进缓慢或敌军发起坚定冲击,甚至可能会导致失利:马塞路斯就曾因第十军团前进太慢而负于汉尼拔。但如果青年兵已经充分动摇了敌军,壮年兵的投入可能会直接带来胜利,不过这种理想状况未必会出现很多。
如果罗马人取得了胜利,接下来就会把敌人赶往辎重队或营地,继而展开围攻,可如果罗马人战败了,一般就会退到己方的设防营地里加以固守。应该指出虽然正面交战中必定会有很多伤亡,但绝大部分死伤仍然出现在胜利者追击失败者的过程当中。
最后,笔者承认现在对罗马共和国时代的步兵战术了解依然颇为有限,因而无法准确还原罗马军团如何战斗,但投掷作战在罗马步兵战术中的重要性显然要比此前的普遍认知要大得多,这一点似乎可以从资料中很清楚地追溯出来,希望笔者的工作能有助于诸位更好地理解具体战斗的进程。
注释:
《建城以来史》,VIII,8,5-14
《通史》,XV,9,6-7
《通史》,XVIII,32,2-5
《通史》,II,30,8;II,33,6;XV,13,1;XVIII,30,7
《建城以来史》,XXXI,34,4-5
《建城以来史》,XXXI,33,6-10
《通史》,X,15,4-5
《建城以来史》,IX,19,7
该段文字出自《战争艺术史》德文版第一卷304页(1920年版),也见俄文版第一卷219-220页(1999年版)、英文版第一卷293页(1990年版),可惜这一段属于德尔布吕克的章末附注,因而在今年新出的《战争艺术史》中文版里没有译出
《内战记》,I,45-46
《内战记》,III,93-95
《罗马史·内战史》,III,68
《建城以来史》,XXVI,4,4;XXXVIII,21,14
《高卢战记》,II,27
《建城以来史》,X,29,6
《建城以来史》,XXII,38,2-4
《通史》,XV,15,7;《建城以来史》,IX,19,8
《通史》,I,33,9-10;III,113,3-4
《建城以来史》,XXVII,12,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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